不过,从此后,王府里的人都不敢当着他面说他美,或是骂他长得女气了。
“就算恶心,我也会忍个两三天的,再丑,看看就习惯了啊,娘……子。”冷华庭恶作剧的,故意拖长了声音叫她。
锦娘知道斗不过他,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吹过就好,仍是做着自己的事,不理他。
冷华庭笑了笑,推着轮椅将黑玉递回给她,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好生收着吧,他既是给你,就是相信你能保管好它的。”
锦娘便接了过来,想了想拿了根线穿了,戴在脖子上,自己天天守着,总不会在府里还有人来抢吧。
冷华庭打了呵欠,全身一阵乏力,微皱了眉,心道,不会这会子发作了吧,不行,得快些到床上去。
心里一急,手推空了轮子,身子就往前面一歪,扑在锦娘身上。
锦娘以为他又在恶作剧,不由气恼地将身子一偏,冷华庭便摔在了地上,她回过头时,就看到他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双目泛红,两手紧紧抱着双腿,倦缩在一起。
锦娘魂都吓出来了,忙去扶他:“相公,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冷华庭强留着意志,微睁了眼,就看见锦娘一脸的急切,想笑,却笑不出来,“扶……扶我上床。”腿上的痛很快就会漫至全身,而且越来越烧了,必须上床去。
锦娘吃力地扶他,问道:“要不要叫冷谦来?”
冷谦刚才去了王爷那了,一会子哪里能回来,外面的人,他一个也信不过,他们……以为他的毒都被逼到双腿上去了,不会再有性命危险,若是知道,他每隔一个月还会发一次,会不会再对他加把子力气,下手让他死了干净呢?
“扶我上床。”他很吃力地说道,手攀着锦娘的肩,锦娘也拼了命地将他往床上拖,好在并不远,不然他一米八的个头,压在她不到一米六的身板上,还真是吃不消。
到了床边,冷华庭再也控制不住,身子一软,连带着锦娘一起滚到了床上,神志开始涣散。
锦娘被他重重地压在身下,翻不得身,只好奋力支起脚去顶开他。
冷华庭眸子已呈妖异的红色,浑身发烧,四肢不停地抖动,身子也开始抽筋,那样子,好像前世看到了羊颠疯啊,锦娘好害怕他会咬着自己的舌头,虽然这厮嘴毒得很,但声音好听,成了哑巴可不好,慌忙中,拿了自己的帕子就往他嘴里塞,回身就想出去叫人。
衣襟却被他死死地拽着,揪成团抓在手里,虚弱地对她摇着头。
锦娘心里了怔,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发病?
立即便问他:“可有药?”
冷华庭又摇了摇头,锦娘想着自己还堵着他的嘴,忙扯了帕子,就听冷华庭道:“你走开,除了……除了阿谦,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这次发作得突然,虽然他并不相信她,也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是,如今除了她,再没第二个人在,只能让她守着门了。
他身上触手烫人,应该是高烧了,也不知这是什么病,看着又不像羊颠疯了,羊颠疯会吐白沫子,不会发烧,锦娘不由慌了神,高烧过四十二度就会死人的,又不许叫人来救,这可怎么办?她一点也没有当寡妇的兴趣,再说,这么美的妖孽啊,死了多可惜。
将两屋纱帐都放下,锦娘稳了稳神,想着昨夜的交杯酒,他们两都没喝,应该会有一壶吧。
床上冷华庭还在抽抽着,脸色通红,更显得妖魅了,倒是没有乱动,也没发出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牙,看来已经痛苦到了极至,这怪物却是连哼一声都不肯,够倔的。
锦娘跑去拿了那壶酒,却看到有一大坛,立即搬了来放在床头,伸手就去撕他的衣,他还有一些意志,不解地想要挥开她的手,锦娘拍的一下打掉,说道:“我给你降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