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笑嘻嘻地又吃了块点心,眯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道:“嗯,是咧,昨儿娘还说,嫂嫂你也喜欢那个味呢,叫大哥别送了,可大哥真是心疼相公,说是只要相公喜欢的,他一准都会办到。”
上官枚听了脸就冷了下来,却不愿意当着锦娘的面说给华堂什么,干巴巴地说道:“是啊,相公他就是个心善的人,二弟身子不好,自然是要疼着的。”
这时,外面变得吵闹了起来,听见有一男子拔高了音在喊:“我要见世子,你们这起子奴才,竟然敢对本大爷动手,一会子我外甥回来了,看我不叫他好好收拾你们,没眼力介的贱丕,舅老爷也敢拦,什么东西……”骂骂咧咧地,声音离得越发近了。
上官枚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睨了侍画一眼,侍画忙打了帘子出去,对那吵闹的人道:“哟舅老爷,这里可是内院,你一个大老爷门,在这里闹,算哪门子事呢?”
那男子也是认得侍画的,见总算把她给闹出来了,也低了声,笑着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侍画姑娘,几日不见,倒是越发的水灵了。”那声音荒腔走板,带着调笑的意味,屋里的上官枚听了脸色更黑,若不是锦娘在,她不好发火,不然,怕是早就冲出门去了。
外面的侍画声音都气颤了,对那男人道:“看你是刘姨娘兄弟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没想到你如此无形开状,真真是个没教养的,去外面找几个力气大点的人来,请了舅老爷出去。”
那男人听了便是冷笑:“你个小蹄子,别以为是世子妃身边得力的就眼高于顶了,爷说你肯夸你,那是看得起你,今儿爷是有正经事来找世子妃的,你快快去禀报了世子妃,那事找已经办妥了,快些拿了钱来了事。”
侍画听他那口气不像在诳人,脸色一沉,回了屋,抬眸一看,世子妃的脸色都快青了,心里便知道,那人又是在胡闹了,便道:“若他是胡闹的,我就去叫了人来,打了他出去吧。”
上官枚听了只是沉着脸,没有作声,半晌才道:“刘姨娘怎么还没来?”
锦娘冷眼旁观着,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那舅老爷听着像是帮着做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样的,看上官枚的样子,定然是不想自己知道,又恨那人明目张胆地来要钱,所以,气得脸都青了,这样了想,她原是想要找个借口去世子妃院里转一转的,这会子反倒老神在在的坐在屋里不动了,悠哉地吃着点心,喝着茶,难得她也有这么一次可以坐着看戏,当然要看全乎了才走。
一会子又听那男子大声道:“呃,侧妃妹妹,你来得正好,叫堂儿快些给钱给我,昨儿手气不好,钱都输光了,人家可是讨上门来了呢。”
“你……你就算要钱,也找我去就是,怎么吵这院里来了,你……你真是越发的无用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哥哥呢?”声音娇媚细柔,一听便知道是刘姨娘的声音,她还果然来得快呢。
上官枚见刘姨娘来了,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对锦娘干笑道:“让弟妹看笑话了,这身份门弟不好的人家,就是没教养,这种人,也不知道门房怎么会放进来了,有这样的亲戚,真真是丢人现眼。”
锦娘听了便笑着劝道:“人说皇帝家里也有三门穷亲戚呢,这没什么的,啊,只是这舅老爷他常来院里闹么?”
上官枚听了便咬牙切齿道:“可不是,三天两头的来呢,仗着刘姨娘是他的妹妹,在外面就打着世子的恍子,到处骗吃骗喝,没钱了就来这里闹,偏世子又是个孝顺的,拿他也没办法,多多少少总是要给一点的,只是今天我一个妇道人家,他也来闹,真真被气死了。”
那男子明明就说帮着做了件事才来讨钱的,上官枚故意避开不说……难道……
“啊,既然是家里的长辈,虽说品性……那也没办法不是,总不能让人说了咱们简亲王府眼高于顶,看不起身份低下的,嫂嫂一会还是打发点银钱,让他去了便是。”锦娘便又劝道。
外面刘姨娘正拿了钱给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