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比你好的姑娘,多得很。”司徒拓的话锋一转,隐约带着一点戏谑,“像你这样的女子,又蠢又钝,不解温柔而且蛮不讲理,脾气硬还不肯承认,真是全身上下难以找到一个优点。”
“你还好意思说我?”程玄璇轻哼一声,争锋相对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暴躁粗鲁,不细心,不体贴,动不动就对人咆哮怒吼,犯了错也不肯道歉,真是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缺点。”
“我说漏了一点,你还牙尖嘴利,不知妇德为何物。”司徒拓补上一句,大手蜿蜒摸上她纤细的颈项。
“我也忘了说一点,你蛮横暴力,就知道威胁恐吓人。”程玄璇不甘示弱,小手放在他的腰间,掐着他的肌肉。
“放手!”司徒拓吃痛,恼火低喝。他可没有真动手,她却半点也没有留情!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放,你反击好了,有种你勒我。”程玄璇略带得意地道。也该轮到她欺负他了,谁让他以前肆意欺凌她!
“你可真够粗鲁的。我若没种,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你——”程玄璇气结语塞,掐着他的手再一用力,狠狠一拧。
“程玄璇!你再不放手,别怪我让你好看!”司徒拓痛得倒抽一口气,她的手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不放!这辈子你都休想我放手!”程玄璇故意学着他以前说话的口吻。
“程玄璇——”司徒拓阴恻恻地磨牙,手掌摩挲着她的颈脖,作势要掐她。
“司徒拓——”程玄璇唤得却是开心,现在她怀着身孕,看他敢不敢掐她!
“虎落平阳被犬欺!”司徒拓低咒一声,收回手,悻悻然道,“程玄璇,你只管爬在我头上,等孩子出生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玄璇满意地松了手,口中却仍不饶人:“你说谁是犬?”
“说的就是你!”司徒拓没好气地道。
“司徒拓!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我说错了,你不是犬,你是虎。”
“你是什么意思?”
“母老虎的意思。”
程玄璇岔岔地支起身子,俯视着他,怒道:“大半夜的,你就非要和我吵架?”
“显然是你有吵架的兴致。”司徒拓懒懒地回道。她是看他揣着心事睡不着,才好意让她发泄一些多余的精力,她倒一点也不领情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茬!”要不是他先数落她一通,她会反唇相讥吗?他该蹲角落反省!
“但我可没有叫你接这个茬。”
“你这是狡辩!司徒拓,你快认错,不然我不让你睡觉!”
“认错?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不如你解释一下?”
“你简直是无赖!”
程玄璇火大地瞪着他,漆黑的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看得到他灼亮的眸子闪着蕴含淡淡笑意的微光,不由地愣了愣,一时间忘记了刚刚在争执什么。
司徒拓望着她生气盎然的明亮水眸,慢慢扬起薄唇,蓦地抬头,迅速在她唇上一啄。
程玄璇怔仲地捂唇,半晌缓过神,讪讪唾道:“你趁人之危。”
“我亲你还需要趁你之危?”司徒拓不以为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喂!转过来!”程玄璇伸手推他,“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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