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一边答应着我的话,一边伸手帮我扯了扯盖在腿上的毯子,“主子若是有要紧事寻摇主子的话,长白可以让长玉去给摇主子送口信。”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没什么要紧的,我只是想问问摇,我该再看什么书了而已,他忙,就不要吵他了,不差这几天。
我笑着摇了摇头,顺手拍了拍长白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担心,“对了,你那日捉回来的那个人,还在雪园的地牢里么?”
回主子的话,因着这次的刺杀,涉及了主子……为了瞒住主子的身份,不要引来那个老东西的刁难,摇主子特意吩咐了,对外压下了这事儿……
长白点了点头,虽不知我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出于习惯,还是半点儿不曾隐瞒的告诉了我知道,“这几日,长洛也曾审过,只是,那人嘴硬的很,试了百十种刑,也撬不开他的嘴……”
长卿以为,主子接下来应学银针之术。
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长卿突然说了一句,见我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忙又补充道,“主子没有武技在身,且已过了修习武技的最好年纪,寻常里有人护着的时候,固然是好的,但也难保会不会有身犯险境的时候,若能精通银针之术,则不仅仅能在医道上有所进境,更是能为自个儿留一招保命的本事,毕竟,有心算无心之下,用银针封住掣肘的人穴道,要比研习内功点穴容易的多……再说,现在,不是还有个可以用来试针的人么,趁着没死,发挥点儿用处,岂不是物尽其用……”
听着长卿那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可以算是嘟哝的声音,我不禁失笑出声,我怎得就会把他当成了个无害的良善之辈,这家伙的心,根本就是比长洛还要狠,不过,也是,想他身世的尴尬,若单是个简单心思的,又怎会能活着长大?
呃……如果,他是个有心机,又怎会做出那日的糊涂事情?不对,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我没想明白的事儿,我得想想,好好儿的想想……
长卿,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是瞒了我什么事儿么?
我想了又想,却是怎得都想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儿,可是,事关雪园,事关我身边儿的人的安危,我又不能稀里糊涂的置之不理了,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抬头见麻烦,低头事儿烦心的时候。
我知道,长卿对我没有恶意,不然,也不可能把寒玉针这种会被世人垂涎的宝贝亮出来,只为救我的性命,但是,没有恶意,不代表没有目的,目的什么的,还是要摆到了台面儿上来说清楚,比较容易让我安心,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都是。
长卿的家世已经跟主子禀明,长卿不知,还有什么事儿主子是想知道的。
听了我的问话,长卿先是一愣,继而,便是浅笑着走到了我的近前来,似是想探一下我的虚实。
那一日,你并不是没有发现那煮药的瓦罐里的猫腻,你只是佯装未见罢了。
知长卿是铁了心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也只得先把自己想明白了的部分摆出来投石问路,“那般的孤注一掷,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卿敢问主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很显然,长卿对我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只让我觉得,他像极了成精的狐狸,这才是真正的长卿,是了,这个样子,才符合我把跟他有关的事儿联系在一起,得出的结论,畏惧的,骄傲的,可怜的,媚气求索的,以及,善于审时度势,该出手时毫不犹豫的。
我向来没有耐心,尤其是,对曾经算计过我的人,不要拿我的好奇当纵容,你并不是个幸运的人,这点,你比我清楚。
莫名的,我竟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长卿让我看起来更加顺眼一些,许是一个人的气质注定了一个人的表情罢,配上其他的样子,装得再如何像,也终究不是本性,终究让人看着虚假,“我不是个好主子,但,却很护短。”
主子是何时开始怀疑长卿的?
长卿笑得勾起了唇角,我看得出,与之前几次那不达眼底的笑不同,这一次,他是当真觉得开心的,“说实话,从一开始,事情的发展,就脱离了长卿的谋划,只不过,却是让长卿觉得越来越有趣儿,也越来越比之前的谋划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