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长卿,你进来,进来!
我鼓着腮帮往纸上吹了吹,拎着一角,冲门外呼唤长卿,好罢,我也不想麻烦身子还没好利索,需要休养的长卿来着,只是,恩,我这字儿,写的“有些难看”,一般不跟我身边儿时间久的人,根本就看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错情
长卿应声而入,环视了一下四周,微微拧了拧眉,皱着鼻子看向了我,见我着实无恙,才放心了般的走近了前来,从我手里接过了纸张,低头看向了上面我画的药方,“主子这是要让长卿去配秘制的金疮药?”
恩,哥哥受伤了。
我点了点头,拧身打开紧闭的窗户,让屋子里进来一些新鲜的空气,散去浓重的酒气,又招呼了天红和天紫进来,打扫地上的碎陶片儿,“你快些去罢,我已经用酒帮他洗过伤口了,虽然是些淡酒,但好在我多倒了一些在哥哥的伤口上,应该,是能清洗的干净的……”
主子,梨花红是凌国最有名的烈酒,比之御酿,还要醇了三分,一坛十斤装的梨花红,市价便要黄金百两,而且是……有价无市……
长卿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哥哥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不知名情绪,“太子殿下真不愧凌国未来的帝王人选,这般大方的……”
哎?这是烈酒?
听了长卿的话,我顿时一愣,伸手,从一边儿拎了空酒坛过来,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不对啊,是烈酒的话,不该是有极重的酒味儿的么?这酒的味道……怎这么……”
话未说完,我便觉得一阵头晕,身子沉得不听半点儿使唤,向后,倒了过去,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我隐隐的听到长卿说,主子,这酒最有名的地方,便是味淡却能醉人,寻常酒量不济的人,只闻上一闻,一见风,就能醉倒……
若不是我浑身无力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真想给长卿这个坏东西一顿臭骂,既然知道这酒厉害,刚刚,在我闻之前,怎不告诉我?!在我开窗户之前,怎不告诉我!
这一觉,睡得格外好,不冷不热,没有半个噩梦,而且,有哥哥一直抱着我,比长卿瘦的咯人的怀抱,要舒服的多,这些时日在太子府里好吃,好喝,好住着,我果然是被娇宠坏了,连睡觉的时候,需要合适的人抱着哄着,都成了习惯,这若是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恩,至少,在雪园的时候,渺他们,是断不会这般待我好,他们……从来都是折腾我大半夜或者一整夜,累得我昏睡过去,或者他们天明了,去上朝的时候才……
离儿,你睡着的时候,可真好看。
耳边传来了哥哥的低喃,紧接着,一个湿漉漉的东西,碰上了我的耳廓,我不舒服的动了动脑袋,轻哼了一声算是抗议,便打算继续睡,却不想,一只手探进了我的衣襟,在我的身上滑动了起来,“离儿,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该多好?”
如果……离儿,你知道么,从第一次见你,还不知你是我弟弟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那时,让人欺负你……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报复你占去了老师的宠爱,而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我想,把你从老师的手里抢过来,占为己有……
哥哥撤回手,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推开了我身上的薄被,动手解起了我身上仅剩的里衣腰绳,“据我所知,老师从来都是有洁癖的,被旁人占有过的人,他从来,都不屑再碰,而你,是个例外,你被那许多的人要过了,老师他……还是没有半点儿嫌弃你,你不懂的,离儿,那一日,老师动手杀了那些碰过你的人,又当着我的面前,要了你的身子,说了那些话出来,就是在跟我宣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弃了你,哪怕,你不干净了,你……所以,我怕了,妥协了,我不敢跟他那个疯子赌,我怕,他一个冲动,便把你藏起来,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身上的里衣已经被彻底的解了开来,亵裤也被褪下了丢去一边,我挣扎着想醒,却是因着还没完全醒酒过来,而根本撑不开眼皮。
离儿,我是不是很胆小,每次,都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
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来,便彻底的没了,与之相对的,是我的身上,多了一个个连扯在一起的浅吻,自耳根,到肩颈,再到胸口,再到……
不,不要,不可以。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拼命的喊着,只盼着,哥哥能清醒过来,不要再对我做这种,在我不知的情况下,许已经做过许多次的事儿,我们是兄弟,嫡嫡亲的兄弟,我虽是不通经史,罔顾道理,却也是知道,有血亲的人,是做不得这样的事儿的,这,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