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业扯了两下殷东的衣袖，伸手朝右手边的街道指去。

殷东一听来了兴趣：“行，我们过去看看。”

拐进街口时，殷东也搜索到了小暮光的记忆，有进入河神庙上香的记忆，但都是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

小暮光的渣爹像是跟亲儿子有仇，见面总是横眉怒目，对堂哥们却是慈眉善目，就连一家子到河神庙上香，都是每次都找茬骂他。

要是可以，小暮光都不想跟家里的人一起去上香。

如今殷东搜索小暮光的记忆，就觉得渣爹对小暮光的敌意，有些刻意了，似乎是……通过打压他，夺取他的气运？

真不是殷东脑洞开得太大，主要是有吴光明这个前例在，而蝶来香种子白家也有，就让他不能不朝夺气运这个方向想。

“小暮光跟吴光明还真是一对冤种兄弟，天然铁杆盟友嘛！”殷东忍不住叹息一声，不知道又让吴业想到什么，这个小萝卜头的眼神阴鸷无比，似乎陷入了某种负面情绪中。

黑暗雾霾之下，平时香火鼎盛的河神庙，没有一个香客，庙门也紧紧关闭，有树枝摇晃的沙沙声，越发衬得河神庙阴森诡异。

吴业的瞳术扫过，隐约从门缝里看到了一道猩红的光，像血光，又像是什么红色的眼睛发出的嗜血光芒。

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躲到了殷东身后，悄声说：“叔，我好像看到庙门内有红光闪了一下。”

“那我们翻院墙吧。”殷东说着，拎着吴业，绕到侧面，飘身掠过院墙，落足在一株老槐树下。

让吴业吓了一跳的红光，再一次出现了……是大殿前的香炉里，有未烧完的纸钱，被风吹，就有红光闪现。大殿的门倒是没关，还有香烛未燃完，阴风吹入殿内打了一个漩儿，带着香烛的气息萦绕在整个庙内。

殷东的视线落在大殿内，能看到香案之上供奉的河神雕像，是龙首人身的形象，身披龙鳞战甲，手持三叉戟，神威凛凛。

每年三月三龙抬头的时候，全城要都要祭祀河神，会用红布盖在河神雕像上，供奉三牲六礼。

供品在祭祀之后，会分给全城人吃掉。吃了供品的人，就能得到河神赐福。

小暮光从来没有吃过供品，属于他的份例都被渣爹抢了，不是给小堂哥，就被他拿给外室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