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边替地府打工,一边寻找记忆,渡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这也成了支撑他下去的动力……

安澜死死的盯着石头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盯着死敌。打了一个哈欠,算了,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要是可以,他才不想和判官那个死老头打交道,总是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的表情,实在是郁闷。

藏在台灯里的小纸人贴心的关上了灯。然后也慢慢睡着了。

谁也没看到,甚至连小纸人都没察觉到,那石头亮了,晶莹剔透,里面的花纹十分的漂亮,是血红色。然后里面冒出一个虚幻的人影来,然后慢慢的消失了。

那个虚影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几秒钟,但高大挺拔,穿着黑色的衣袍,上面绣着极为精致的花纹,最有特色的是那双血红的眼。

不可直视。

安澜做了一个梦,昏昏沉沉的,梦里面有一双大手,从后面蒙住他的双眼。

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咏叹,“你是属于我的。”我的新娘。

他听见那道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带着无尽的缱绻。

亲吻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耳尖,紧紧的被拥抱在怀。

梦里的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来,醒来的安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骂了一句变态,看来自己失忆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竭力想起更多,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变态的梦。

人间有一句话,叫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自己其实是受虐体质?想到这安澜不由的被自己恶心到够呛,果然是被变态的梦失了智。

本能的瞄了一眼放在床头柜的石头,并没有任何变化或移动位置,敲了敲床头柜,睡醒的小纸人爬了出来,“昨夜有无发生什么异常?”

小纸人摇了摇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也没感觉到任何动静。

“行吧。”安澜抄起石头,扔进床头柜里面,冷笑,不管是不是它的原因,都乖乖的呆着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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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雅的身体已经接近透明了,这就意味着再解决掉这个执念,就能找到前往阴间的路了。

今日就是胡雅出殡的日子,安澜也入乡随俗的在腰间系上白色的布。这代表去参加葬礼。

胡雅乡里是有个习俗的,如果是意外死亡,丧礼就要在哪办,乡里人对于这些格外的看中,怕死者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一习俗大大方便了几人,毕竟不用特意去很远偏僻的乡村,要是这样,估计老板肯定撂担子不干了。

对于穿什么衣服倒是没太大的讲究,只要不穿红色就行。

葬礼是在租的一个场地举行的,喇叭不停的放着哀曲,这是葬礼的最后一天,接灵之后,吃过饭就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