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师都死了,那关大少的鬼魂是何等的厉害!

“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

“平息关大少怒火!”

“平息怒火!”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关子宁这样被盛怒的村民再一次送到了同样的地点,只是他从看戏的人变成了被看戏的人。

看着自己一点又一点的被烧光。

安澜依旧徘徊在镇上,他总感觉自己要找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

将这些碍眼的人全杀了吧,好啊。他自己回答自己。

四周燃起了无法被扑灭的火焰。他缓缓地抬起头。

“阿澜,我回来了。”

好难过,好像哭,但哭又是什么?

“你不能动手,乖~”他吻在眉心,扫视跪在地上祈求原谅的人类,冰冷的扯了扯嘴角。

他已经都记起来了,包括他并不是人的事,他是神,诞生于人类中阴暗面,与承载着一方国运,后来失忆后变成了安润泽生活着。

为什么阿澜收不到他的信件,为什么不论他怎么赶路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因为……他无法插手这命定的结局。

而可笑的是,命定结局中,他们从一开始就并没有相遇,但还是走向了如今的解决,被火烧死,他的阿澜成为了鬼神,为祸一方,最终被一群道士联合杀死。

他的插手,只会让情况越加复杂,所以……任何事物都在无形中将他们分开,阻挡他们见面,而可笑的只是为了两个词,命运!

他这是在阻止自己吗?要不都杀了吧……他伸出手,手被握住,手上传来温热感,他被亲了吗?

“放心,他们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他一挥手,世界都安静了,所有参与了阿澜事件的人都一夜之间死了。

剩下的人,选择了掏出这个鬼村,也被抹去了记忆,谁也不会再记得这个村子。

他没有杀掉如同臭虫一般的关子宁,他,还有用。

“阿澜,你好,你叫安澜,我叫夔,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对你一见钟情,愿不愿意和我成亲?”黑衣青年亲了亲他的额头,如此说道。

“葵?小葵花?愿意的。”红嫁衣青年展颜一笑,风情动人。

护不住阿澜的安润泽已经死了,只有他,夔。

两人人的婚礼没有其他人,但周围还是红色,安澜最多的时候是发呆,可能是因为那个肥胖道士下的药,去掉了其中一魂的缘故。

想到这,他就恨不得鞭尸,直接掏心而死,太便宜他了,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他的阿澜吗?

这是一场无声的婚礼,没有人会打扰他,从今以后,他就是夔,不再是高高在上唯一的神明——祀,祭祀的祀,他诞生于人类第一次祭祀过程,对鬼神的畏惧,后来存在于各种礼器之中,而其中最能代表礼器的,则是青铜器。

夔,则是其中的一种兽面花纹。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夔抱着发呆的安澜垂下眼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