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塔莉见凯瑟琳和安东尼奥商量不出个结果,于是将问题抛向了罗格,罗格微微笑对三人说:“你们说的都对,而这正是问题的关键,绑匪做出了种种怪异的行为,我们却找不到他这么做的动机。”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治安官保罗一起走在后面的席勒,轻声对三人说:“找不到动机,我们就无法解释眼下发生的一切,我们不知道绑匪的目的,自然也就无法推断他的身份。”
“所以,现在把席勒抓回去毫无意义,不论他是不是绑匪,他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而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他,最终他都会被释放,而我们只不过是在打草惊蛇,万一他真是绑匪,必定会提高警惕,我们想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就更难了。”
“我懂了,你是想回去之后暗中调查席勒,找到证据再把他绳之以法。”安东尼奥恍然大悟的微微一笑说。
“差不多吧,至少我们得了解一下他,看看他是否有动机和可能。”罗格紧了紧黑斗篷领口的绳结,对身旁的凯瑟琳说:“不过,凯瑟琳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席勒也许只是绑匪用来迷惑我们的替罪羊,总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一行人骑上安东尼奥等人来时的马匹返回了汗堡,罗格和安东尼奥一人一骑带着凯瑟琳和塔莉回到克洛泽的家,克洛泽夫人早已等得心焦,一看到他们立刻起身询问他们调查的情况。
罗格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听说并没有抓到绑匪,克洛泽夫人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凯瑟琳和塔莉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来,安慰她已经有了嫌疑人,随后会进行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救回克洛泽先生。
随后罗格带着莉莉丝离开了克洛泽家,直到第二天上午早饭过后,他才一脸疲惫的回来了,凯瑟琳急忙询问他有没有什么进展,罗格在桌旁坐下耸了耸肩说:“没有什么进展,那个席勒如果不是隐藏的太深,就是无辜的。”
“怎么会这样?”凯瑟琳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起身帮罗格取了一杯牛奶送到面前,罗格道了声谢对她说:“我昨夜到汗堡的几家酒馆去打听席勒这个人,酒馆里有很多人都知道他。”
他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席勒跟克洛泽没有任何来往,他甚至都不是商界的人,他父亲是汗堡侯爵府的首席乐师兼歌舞剧院的乐队指挥,深得侯爵的赏识,席勒本人继承了父亲的职位,在汗堡也是鼎鼎大名。”
“最近,他正在汗堡的歌舞剧院忙于筹备为汗堡侯爵庆生的音乐会,昨天保罗派人去找他的时候就是从剧院把他叫走的,根据酒馆里那些闲人透露的消息,席勒每天天不亮就到剧院去,一直到天黑才回家。”
“这似乎是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凯瑟琳用手托着腮皱眉道:“剧院里一定有很多人等候他的调遣,这样的话他就不可能跑到街上雇佣小孩子送鸽子了。”
“但他可以派自己的心腹人去。”罗格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提醒道。
“也对,”凯瑟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烦恼的叹了口气说:“可是这样说来,还是没办法证明席勒究竟有没有嫌疑!”
“没错,所以现在这件事很棘手,”罗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我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然后再说。”
这时克洛泽家的女佣从外面进来了,凯瑟琳于是陪她一起到厨房给大家准备早餐,两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谈论着克洛泽先生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