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祁年跑下楼,分出一碗麦片给他,说是我妈做的。
“谢谢阿姨。”喻修景笑了笑。
这几天其实徐祁年一直觉得喻修景不太对,或者说从喻修景拍完戏回来,他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这一刻徐祁年确定喻修景是真的有问题,因为他想到,以前的喻修景虽然也不经常说话,但开心的时候会真诚地笑,每天早晨见到他,喻修景虽然也困,但不会显得很黯淡颓丧。
徐祁年妈妈给的那一碗酸奶,其实让喻修景快乐了一些。
只是每天到了傍晚,喻修景的情绪就会变得低落,会忍不住想到手臂上的伤口。
今天他们下课早一些,去食堂的时候没有多少人,所以排队时间短,回来得也早。
徐祁年在刷数学题,喻修景也跟着他做,刚刚把练习册打开,他就感觉一阵眩晕。
“我去一下洗手间。”喻修景站起来跑出去。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食堂吃饭,教学楼的厕所很安静。
喻修景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往脸上泼了一下。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卷起袖子看,之前的伤口其实已经快要愈合。
刀子就放在口袋里,喻修景一直能感觉到。
他喘着气,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额前的碎发被弄湿了一些,脸颊上也还有水珠在往下滑。
喻修景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很悲哀地把刀子拿出来,握住,在之前伤口的前面慢慢地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