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细致擦掉叶帆脸上的汗，替他换好衣服后，同医生一起离开了房间。

“顾先生，病人现在情况很不乐观，比我预期的恶化得更快。”医生对顾寒没什么好隐瞒的，“越快手术越好。”

顾寒陷入短暂沉默，随即答道一个“好。”

医生今晚没有离开，以防叶帆突然又发病。

窗外，雷雨整整一夜。

阴雨散去，旭日占据山头。

疲惫的宋明修顶着熊猫眼从衣柜里爬出来，拉开窗帘，看着外头的日出，担惊受怕的心总算落地倒头便睡，不久呼吸沉稳。

顾宅，顾寒也是一夜没有合眼。

叶帆这一晚没再发病，情况算是暂时稳定住了。

叶帆醒后，顾寒谢过医生，让司机送医生回去休息。

床上，叶帆木楞愣的盯住顾寒，没一会儿，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叶帆露出一个侥幸的笑。

顾寒擦掉他眼角的泪珠，也笑，“我不会让你死的。”

“医生说你只是受里惊吓，没什么大问题。”顾寒不想增加叶帆的心里压力，具体的病情一直瞒着叶帆，“好好的，怎么就受惊吓了？”

叶帆神色凝固了一秒想起了昨天在顾寒公司附近的公寓外看到的亲昵的一幕，随后目光转向从窗外撒进的阳光，“打雷，被吓到了。”

顾寒心头一哽，猛地想起了宋明修，宋明修也怕打雷的

“你不是很忙吗，你去忙吧，我没关系。”叶帆加重说话的力道，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虚弱。

顾寒想了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