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休意味深长地低语:“哪知道男朋友这么着急。”
“……”
路炀耳梢不受控制地发热,被酒意冲击的大脑终于缓慢转过劲儿来。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不及脱口,按在唇边的指腹陡然朝后滑去,掌心贴向敏感后颈,紧接着被毫无间隔地牢牢攥住。
“没有就算了,反正现在这么晚估计也买不着了。”
贺止休在男朋友耳垂上咬了一口,旋即手臂一个用力将人抱起,转身朝卧室而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也着急了。”
南方的深冬室内冰冷刺骨,寒意往往能透过衣服钻入皮肤,路炀性格冷淡却又天生格外怕冷,入了冬的夜往往要把棉被在身上裹成团,但这样也不一定能把手脚彻底暖和,因此时常在冰冷中入睡,又在冰冷中醒来。
这一夜却前所未有地被烈焰灼烧。
尤其是被咬住后颈的刹那。
浑身炙热仿佛都在这一刻幻化做无数电流,任凭路炀前头如何紧咬牙关,此刻也情难自已地泄出丁点声音。
“疼吗?”贺止休敏锐觉察,松开齿关在后颈处亲吻了下。
信息素倾泻而出,源自性别带来的所有本能被强烈勾起,他忍得呼吸都不受控地粗重几分,却也没有再多动作,只是空出一只手去握床头紧攥着被单的手。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少年指骨分明的修长指节被一寸寸掰开,皙白手背与黑丝绒形成鲜明反差。
路炀将脸埋在枕头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下接一下的细吻安抚中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