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竹?”她小心地唤着。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来掀盖头。”
嗯,这声音除了她家夫君不会有别人了。
东方明婵走近榻边,坐于榻上:“你怎么……哪来的喜帕?”
“温想心给的,说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戴喜帕已是不守夫道,不该再让妻主失了掀盖头的乐趣。”夜竹的手伸向东方明婵的手,抓着将小手举起,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所以妻主,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掀盖头。”
东方明婵:“……妻主也是想心要你叫的?”
“掀吗?”
“掀!”
偌大的婚房内只有伶仃几根红烛在摇曳,昏暗的烛光下,东方明婵的手指轻碰到夜竹的红盖头。
胸口的小鹿扑扑跳着,恍然间她又想起那个在她十岁生辰宴,力压一切成为她意料之外近侍的灼灼少年。
她清晰记得,那一眼有多么惊艳。
她的手指轻抬,露出了他线条完美,白皙胜雪的下颌。这一眼使她不由自主地手指轻颤。
分明今日见过他如何模样了,可现在她居然还紧张成这样。东方明婵不禁心生懊恼,暗骂着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