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张昭月已经联系上福利机构了解当年的情况,收集证据,找律师进行估算,提前将这笔钱一次性打入蒋楼的银行账户。
短信界面往上翻,果然看到入账信息。
好大一笔钱,在当今社会也足以养大好几个孩子的数额。
蒋楼笑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一纸诉状得来有多难。当年他也不是没想过寻求帮助,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要回来,可是分明正当的事,做起来却阻碍重重。
蒋红梅早就动了心思,那笔钱在她的撺掇下有很大一部分存在蒋楼爷爷的账户,蒋楼的父亲一死,她便心安理得将钱昧了去。这笔帐不是没办法追究,只是过程复杂繁琐,蒋楼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等价交换,自然没人愿意付出时间金钱帮助他,他连把蒋红梅告上法庭都难。
事情一拖便是十来年,拖到蒋楼长大成人,过了极其需要这笔钱的阶段。因而现在面对一场迟来的审判,一笔“飞来横财”,蒋楼非但不觉得感动,反而啼笑皆非。
笑过之后,又有一种莫大的空虚感。
为什么不早一点来?哪怕只早两年,或者一年。
趁他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可耻的期待。
是不是人类的劣根性,注定总是会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才后悔,才想方设法补救?
难道他们的字典里没有一个词,叫做“为时已晚”?
关机前,蒋楼翻了一下和王妍的聊天记录。
最近的一次对话发生在前天,蒋楼问她还要多久,她回答:下周三。
紧接着她问:密码什么时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