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说完这话,只觉心中甚是畅快,她之前为着言冰云,多少委屈都吃得,多少狠话都咽得,对他从来小心翼翼,呵护备至,恨不能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却只换来了他的欺骗和羞辱。如今时过境迁,他竟然还想用如此屈尊纡贵的婚姻来摆布她,哪怕他觉得自己是出自好意,不,正因为他认为求亲的理由是正当的,是本该如此的,才令沈婉儿更加气愤。
她沈婉儿便是再卑微,再低贱,也是个自立于世的人,她能自己养活自己,不必依靠任何人,言冰云给她的,从来都不是她看重的东西,她想要的,言冰云却从来不愿施舍她半分。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沈婉儿戴上帘笠,遮住她扑簌簌落下的泪,拉开门闩正要迈步出去,忽然身后一阵风过,一只大手拽住她的手腕,刚刚打开的门在她身后闭合,帘笠被恶狠狠地扔到一边,言冰云愤怒 的脸顿时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你要——唔!”
男人一手捧起她的脸,温凉的唇压向她,舌尖不客气地撬开她的齿关,如恶龙入洞般顶开她,毫无经验的沈小姐被这样急切又粗暴的动作惊呆了,等她回过神来,只觉全幅心神都飘荡起来,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 游荡到她的腰上,像马车里为她换药那样托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让她膝盖发软却不至于滑落在地。
言冰云闭着眼,吻得疯狂而投入,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听范闲那厮的鬼话。
“你就把你觉得想说的都跟她说,她要是不愿意,你就上去,亲她,狠狠亲,法式深吻那种!”
言冰云疑惑:“何为‘法式深吻’?”
范闲掏出一个小册子,塞进言冰云怀里:“兄弟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照着做,保证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