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戒音道,我与青岚年纪相若,他不过大我数月,皇上将我托予青岚的母亲珍妃,我与他,自小一起在宫中长大。
许是幼时经历过这些事的缘故——我总是不大能信任他人,总是怀疑着身边接近我的人,倒是只有孩子,能够得我几分信任。
旁人并不知道,我——自小就能把情绪掩藏地很好,就算是怀疑警惕,那人也是不知的。
旁人只当我虽是自小离开母亲,但是皇上万般疼爱,待我比几个皇子还要纵容,只是谁当真知道,他又存着什么好心。
师叔,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背负着罪孽而生,身后鲜血和阴谋重重掩盖,便想着,杀一人之罪孽,我救十人,可能赎清?
……
戒音,我不懂你,只是懂你那人,怕却是——
有些没有想通的事,似乎一下子明白。
宁愿不懂,宁愿不知,太过清醒,却是无法驱逐心中的悲伤苦痛。
“他——走了?”叶青岚披一件长衣,长发未系,一头如墨青丝散落榻上,他凤眼微眯,唇带浅笑,确是慵懒闲适,风流婉转。
“是。”一旁予他倒茶的是本该与他一墙之隔的萧白睿,他依旧那般清秀楚楚的模样,只是看着叶青岚的眼,微有些少年没有的妩媚,虽仍是青涩,但容光出色,如水润的青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