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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郊外,陆心髓却叫车夫停了下来,他下了马车,撮嘴为哨,呼出一声刺耳的鸣叫,片刻,只见由北方的天空飞来一只大雕,盘旋着停在陆心髓肩上,陆心髓从大雕腿上取下一个铁环,由环内取下一张纸来看了,复又用烧过的树枝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随即将信装回大雕的脚环内,再将它放飞。

而后他又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继续向北。

躺在车内,他对严欢道:“严兄,我现下要去南阳,接洽郡王的贵客,你要去往何处?”

严欢心里空荡荡的,想到自己流落在这个奇异的空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又惦记苏宁还是否活着,还想起自己的父母,老来丧子,余生要如何度过……种种念头纷至沓来,让他忽然悲伤起来,良久不语。

陆心髓道:“严兄,可是想起尊夫人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执着。”

严欢不语,陆心髓又道:“我与严兄甚是投缘,若是严兄无事,不妨跟我一同到南阳,等迎接了贵客,再一同返回洛阳拜见郡王,郡王为人最是喜好接纳各路英雄,严兄为人仗义正值,说不定能和他投契。”

严欢心乱如麻,怔忡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一个颇为繁华的城池,马车从南门驶入,严欢探头看了看车窗外,只见城门上刻着两个大字:南阳。

马车进了城,陆心髓指点着车夫来到城西一处宅院,停在门前,严欢扶他下了马车,门口一个小厮进去通传了,片刻间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走来,上前行礼道:“陆教头,前日任城王的家丁捎信来说,您不日即将来别院,小人已将后院收拾好了,这就请您进去歇息。”

陆心髓道:“有劳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