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容撇撇嘴,“是啊是啊,做出一副我逼她的模样,谁高兴理她。”
“好了,不说她了,凭着她,还翻不出多少风浪来。”刘湛平静道。
是啊,这辈子张如卿失去了太子妃乃至皇后的身份,能翻得出多少花样来?上辈子的她这些都拥有了,却也不过如此,所以刘湛总是不太能理解她的那种骄傲,似乎并不乐于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被人看重,但除了容貌,她值得骄傲的点又在哪里呢?
大梁不比大唐盛世,却比宋要好上许多,历祯帝大寿,不仅仅是国内送来堆积如山的贺礼,就是新罗、日本等都来朝贺,这宴会自然也就无比盛大。
作为这个国家的继承人,身为太子的刘湛也担起了一部分责任,而太子妃宁博容在这种场合也不是避在幕后的,虽然只是露一下脸就会离场,但贺寿过程中必要的程序,作为历祯帝的儿媳,唯一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她,例如黎王妃李莞之类,却是没有同丈夫并肩站在这里的资格。
宁博容只是注意看了一下现场来往穿梭的宫婢,见一切都井然有序才放下心来。
她与刘湛并肩站在一起,并未注意下方站着的人,却有一个人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慕容聿原是历祯帝的侄子,这种场合自然会在,而且列位较前,他可以一眼看到穿得如此庄重典雅的宁博容。
可恍惚间想起的却是那个灰衣瘦小的少年模样,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只一只手在外,那样细腻白皙,纤纤如玉。
又记起那日初见,一抬头的惊艳。
一切,不过还未来得及萌动,便已成了遗憾,很多事,只能深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