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下意识地推开了对方,压在床面的手猛然收紧,布料被扯出交错的褶皱。
沈青鸾低下头单手捂住脸颊,用平复呼吸的方式缓解了一下暴躁感和猛然蹿升的紧迫感,她伸手触到他的肩膀,力道并不重地抚过。
低哑的女声随之响起。
“别怕,让我咬一口。”
做一个暂时标记。
郑玄也同样在调整状态,他被对方触碰的肩膀略显紧绷,但并没有太过畏惧。
再短暂的凝滞之后,郑玄抬起手拨过长发,将黑发收拢到掌心里,露出白皙的后颈。
每一个omega的皮肤都这么好吗?不经常注意异性的沈青鸾抬起手,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隐隐触到薄薄皮肉下的腺体。
这几乎与撩·拨无异。
小哑巴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紧张和催促显而易见。
沈青鸾舔了舔唇,真得很想管住自己的脑子,但这个脑子……它不听使唤啊。
女军阀的那股凛冽气息越来越近,这种充满压制感的信息素让人几乎有支撑不住的感觉。
郑玄闭了闭眼,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洒过来,湿润的唇贴上常年掩盖在长发下不见光的皮肉,锐利齿尖刺进肌肤里。
顶级乾元的可怕信息素灌注而来。
他几乎是立刻就被抽掉了力气,只有支撑着身体的手还能感觉到没有直接瘫软下来。郑玄缓慢地埋进枕头之间,蜷缩起来,被信息素控制的身体能隐约感受到一种不通过肢体触碰,也能摧毁意志的[晋江不让写]。
沈青鸾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到窗外愈发明显的雨声,变大的响雨砸在窗边,设计繁复的西式吊钟发出鸣响之声。
实际上,她也没比郑玄好多少,但比起毁灭的倾向来说,另一种身体上的麻烦显然属于更好解决的那个类型。
她背对着郑玄坐了一会儿,期间想要点一根洋烟,但想到身后的男人,转瞬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身上干干净净,行为举止都透露出一种类似于修道之人的规范清净,让人怀疑郑玄可能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但那股寒梅的味道……
真香啊。
女军阀在心里做了一个有点耍·流·氓式总结。
她站起身,低声道:“等你嗓子好了,我再好好地问你一遍。你在这里安心住着,我不是不讲道理的混账。”
但对着这个人,她还真不一定讲道理。沈青鸾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在脆亮的军靴踏地声离开后,又过了半晌。郑玄缓慢地起身,神情有些不太好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性别和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