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钦时。”秦锦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嗯?”孟钦时回过神,笑吟吟地望着他:“怎么了?”

秦锦回过头来看着他,眸光流转,如同轻声呢喃一般问道:“你说,我是谁?”

“你是秦锦啊。”孟钦时唇角上扬,轻快的回答。

“是吗?”秦锦又灌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可他们说我不是。”

“谁啊?!”孟钦时声音提高了一些,随后又反应过来秦锦口中的他们是谁,语调又低了下去:“他们说的又不算,你认为自己是,那么你就是。”

秦锦嗯了一声,垂下眼眸,天台昏暗的灯光照下来,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关于身世,秦锦一向守口如瓶,孟钦时再没分寸也不会胡乱问这个,因为他知道那是秦锦心里最深的伤口,是他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天色渐晚,塑料袋里的啤酒喝光了,十来个瓶子摆了满满一排,秦锦也不知道醉没醉,一只手撑着头眼神无比清亮,看上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仔细去听就知道他的呼吸是紊乱的。

孟钦时毕竟是从小就被亲爹拿沾了酒的筷子调|教出来,几瓶啤酒而已还不至于找不着北,他将最后一个啤酒罐放在地上,回头看向秦锦。

“走吧,我送你回房。”孟钦时把秦锦软绵绵的胳膊架在肩头,这才发现对方浑身都被酒精刺激得滚烫。

秦锦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残存的一丝意识促使他甩开孟钦时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