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祁殊公司出了点问题,具体我不太清楚。然后他不知道为什么和祁老爷子吵了一架,被当众抽了一拐杖,再然后……”
他瞄了一眼楼梯的方向,继续说:“祁老爷子放话说要把手里几家公司的股份都给沉哥……但是沉哥毕竟姓周不姓祁,祁家的人怎么可能同意?”
“而且沉哥也不缺那点东西……我看这老头就是故意给祁殊看的。”
“……总之这段时间他们闹得很僵,每次见面都水火不容。沉哥没告诉你吗?”
没有。每天出门再回来也没有任何异样。
昨天还带回一束栀子花摆在我床头,说可以助眠。
“可能是不想让你知道祁殊的事吧……”许行泽一拍脑袋,“我是不是多嘴了?”
“没关系,我假装没有听到。”我安慰他。
许行泽还说他最近打听太多祁家的事,他爸妈以为他看上了祁殊,差点吓晕过去。
幸亏他是个alpha,否则这事就说不清了。
“我为你牺牲了太多。”他说。
我没忍住被他逗笑。
“对嘛,开心点。”他又上来摸我的头发,“alpha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许行泽陪我待了一个下午才起身告辞,临走前我给了他我的新号码。
旧手机被丢在医院,周沉前几天帮我换了新的,目前通讯录里只有他输进去的【周沉】。
反正我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人需要保持联络。
晚饭后天色还早,周沉问我要不要上山去散步。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夕照里吗?”他自问自答,“因为暮色很美。”
我们并肩走在山间小道上,不远处有一条清浅的溪流,在夕阳下波光粼粼。
山里比城市里清凉,初夏的微风带着不知名的草木香气,淡淡的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