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没有细看,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了。
我收回目光,看见周沉颧骨上的一片瘀痕,后知后觉感到揪心。
“疼吗……”我想碰一下,又怕碰疼了他。
他淡淡莞尔:“你在就不疼。”
回到客厅,管家先生已经备好药箱,焦急地等在那里。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猜他心里一定在怪我,要不是我,周沉也不会受伤。
“我来吧。”我小声对他说。
他看向周沉,在得到点头的答复后,把药箱交给了我。
小时候没有人管,我在学校经常被欺负,有时也会和人打起来,对上药这件事得心应手。
周沉坐在沙发上,除了颧骨的红痕,他嘴角也破了一点,下颌上还有一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出的小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我小心地给他消毒、上药、冰敷,他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下手真重……”我心里不快,没忍住自言自语。
他终于开口:“放心,我没有吃亏。”
我看出来了。
这可能是生平第一次,祁殊没在打架中占到便宜。
“小屿……”他好像有话对我说。
我抬起头,等他的下文。
周沉的表情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自认识以来,他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
“如果我……我和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不太一样……”
——原来是这个。
我虽然没太听懂他和祁殊最后的两句对话,但也可以猜到一些端倪。显然,周沉并不像表现出的那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