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一片漆黑,裘望安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出去,可那一队人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殿外不远,灯光照进来,他只能快步走向角落里的衣柜,拉开衣柜暂时躲了进去。
刚刚躲进去,拉上柜门就听见脚步声停在了殿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开门。”
是父皇!
门锁被打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他在柜子里听见了轮椅的声音,以及堂哥哥闷闷的咳嗽声……
“太医留下给衣轻诊脉便好,其他人退下。”他的父皇道:“月圆之夜朕正好与衣轻说说话。”
堂哥哥闷咳着哑声道:“止水,退下。”
“是,爷。”止水应声退了出去。
之后是殿门关上的声音,他在衣柜里紧张害怕的浑身冒汗,大气也不敢出,他从衣柜的缝隙里往外看,看见亮起来的大殿,他的父皇端坐在一张椅子里,而对面就是脸色惨白的堂哥哥。
太医正要为他诊脉,他挥手打开了太医的手,看着父皇,苦笑了一声道:“我已经快死了,皇叔还不放心吗?这么多年……皇叔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如今安儿康复,皇叔又得龙子,我这颗棋子对皇叔来说已经没用了。”
父皇坐在椅子里慢悠悠的笑了,“衣轻如此说,倒叫皇叔于心不忍了,本来皇叔想留着你慢慢过冬天的……但你进来很是不乖,你的嗣王妃与二皇子走的那样近,可是你的意思?”他挥手让太医退到一边,“你该好好管教你的王妃,安分守己,这样朕还会让你多活些日子,让你的王妃……多陪陪你。”
裘衣轻的眼神瞬间冷了,从他口中听见“嗣王妃”三个字都令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