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粗苯的。”闻人越笑吟吟的上前握住纪淮雨的手腕,“我听说你在老相国手下做事?怎么他没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吗?”
纪淮雨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却仍笑着,这天真冷,冷的他手脚冰凉,闻人越握着他手腕的手指都冰凉如铁链,便干笑两声道:“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王爷若喜欢在下改日亲自送到您府上。”
“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今日就带走她。”闻人越笑得眉目轻扬,拉着纪淮雨的手腕极是亲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孺子可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松开他,闻人越负袖到了绮罗身前,“我还不知道这丫鬟的名字呢。”
“她叫……”纪淮雨要开口应答。
闻人越抬手止住他,望着绮罗笑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绮罗站在那一地银白的雪地里,右手火辣辣的热着,浑身冷冰冰的寒着,脸色似那无色雪,呆愣愣的看了一眼纪淮雨。
纪淮雨就站在回廊之下,身侧是一株腊梅,细雪伴黄花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他也看着绮罗,那样的眉深目重,却是轻轻的,轻轻的对绮罗点了点头。
下颚被人捏起扭过去,正对上闻人越的笑颜,“不必看了,你的主人已经把你送给我了,现在我是你的新主人,我在问你的名字。”
绮罗忽然被风吹的发颤,越颤越难以抑制,袖子里的手掌攥紧又一点点松开,道:“绮罗。”
“绮罗?”闻人越望着她冷冷的眉眼慢慢道:“可怜绮罗夜生香,真是个薄命的名字,适合你。”绮罗在他的手指下抖的厉害,像枝头萧瑟的枯叶,那副脸和他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