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江蓝生和几个学生便不约而同的打了伞走到院子里,这些人里,只有江蓝生是纯粹为了赵渊而来。

江蓝生站在赵渊面前,他说:“一夜了,你再跪下去,身体就要吃不消了,赵渊,服软吧,这是长公主府,不是外面。”

赵渊透过雨珠子,望向大殿内的人。

他抿了抿唇,道:“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不必了……”

江蓝生眉头越皱越紧,“赵渊,你到底懂不懂,这里不是你家乡颦州,是天子脚下,行差踏错半步,你这条命就要没有了!赵渊!若非你我是同乡,你以为我会冒着得罪殿下的危险过来劝你吗?”

“算了,蓝生,别理他了,你说再多他也不会听,人总要吃了苦头才知道后悔,他还以为这里是国子监呢,以为有才华就能让祭酒一直庇佑他吗?”

“就是,他不要命,我们还要呢,蓝生,我们走!”

临走前,江蓝生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远在颦州的老娘考虑。”

学生们不舍得看了眼大殿,道:“真可惜,临走前没能见上殿下一面。”

“殿下今日身子不适,我们还是莫要叨扰了。”江蓝生说。

学生们对一旁的下人道:“麻烦小公公替我们转告一声,让殿下保重贵体,殿下昨日招待,学生感激不尽,待有来日,学生再备礼上门。”

小太监将这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萧长宁听,萧长宁神情恹恹。

一刻钟后,四喜就拽着那妇科圣手,匆匆忙忙的回了府,走的小门,没叫任何人发觉。

那大夫战战兢兢道:“大人,小人、小人害怕,能不能不去,城里还有其他于妇科方面颇有建树的大夫,要不大人找他们去?”

皇城中人,谁没听说过萧长宁的传闻啊。

四喜道:“一会殿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要你乖乖的,莫要多管闲事,必能全须全尾的离开。”

大夫磕磕巴巴道:“好、好罢……”

入了寝殿,四喜将大夫带进来,关上门。

那大夫猛地扑到萧长宁跟前,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拜见殿下!”

“四喜你出去。”

“是。”

待屋中只剩萧长宁和那大夫,萧长宁阴恻恻道:“本宫要一副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