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赵渊有多冷若冰霜,方才在殿下面前时就多奴颜婢膝,好好一个清高状元郎,变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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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赵渊风寒彻底好全,他欲去看望恩师和江蓝生。

正巧今日萧长宁无事,便来到菊斋,她一身火红的大袖衫,满头金银珠翠,奢华艳丽。

萧长宁问:“要出门?”

这两日萧长宁也有过来看赵渊,赵渊乖巧的仿若变了个人,可偏在别人面前时,又是冷冰冰的,这般反差态度,叫萧长宁心生愉悦。

“嗯,要去看望老师和江蓝生,殿下、殿下要和学生一同吗?殿下这两日公事繁忙,正好也能借此出门散散心。”赵渊试探着问道。

萧长宁自是应下。

国子监祭酒张永望自打被放出来后,便大病一场,国子监是回不去了,只能做个普通教书先生了。

马车里,赵渊说起这事时,目露惋惜。

萧长宁手执团扇,轻轻扇着风,浑身慵懒的气质,“你在同情他?”

赵渊道:“老师年纪大了,又要养着家里那么多口人,丢了国子监的差事后,便连普通私塾也不会肯要他了。”

萧长宁道:“是他犯了错在先,无论有何理由,都不该私收贿赂,你要知道,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就离下一次不远了,小贪也是贪。”

“学生明白,可是殿下,世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