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却道:“白日殿下走后,学生以为自己会死,碎石砸在身上好痛,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发出一阵阵钝痛,让学生险些熬不下去,可今夜见到殿下后,学生又不觉得痛了。”

萧长宁手顿住了。

赵渊道:“殿下若是喜欢,在这伤上多按几下也无妨,只要是殿下给的,学生就都不痛。”

他毫无怨言的跪在她面前,仰着头,一副将她视若神明的模样。

脾气再坏的人,听到这番话,看到这样的赵渊,也对他没了脾气。

“油嘴滑舌。”萧长宁道。

她靠近了赵渊些许,去摸了摸他的眼尾处,那儿没有红色小痣。

她说话时,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连向本宫撒娇也不会,换做旁人,早就哭哭啼啼的向本宫哭诉了。”

“殿下喜欢学生撒娇吗?”赵渊眼底带着笑,他道:“若是殿下喜欢,学生就做,学生揣摩不了殿下的心思,殿下说了,学生才会知道殿下想要什么。”

赵渊将头伏在萧长宁的膝头,他抬起头,眸子微湿,道:“殿下,我疼,殿下疼疼我好不好?今日学生从那乱石堆里爬出来后,没有瞧见殿下,学生好生难过,殿下下次若是想走,学生不会也不敢强留,学生只求殿下能告知学生一声,可好?”

“黑漆漆的砖瓦下面,石头砸在人身上那么疼,学生就凭借着那点想见殿下的意念撑着了,殿下疼疼学生吧,学生把衣服脱了,殿下想玩哪儿都可以。”

这样一个清冷傲气的人,如今却做着这种奴颜婢膝的事,却并不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