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里,端木皓礴穿着深蓝色的直裰,虽然没有多余的装饰,可衣服的料子却是顶好的。

这身儿衣裳,只怕能顶永定侯府一个月的开销。

端木景的脸色黑沉,他的儿子、妻子和女儿,全都过得比他好。

这些人明明是他的亲人,却一个个弃永定侯府于不顾。

尤其是面前这个芝兰玉树的大儿子,端木景冷声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你要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的婚仪和喜宴理应设置在永定侯府里,如今你那个曾外祖母将这事儿接了过去,你就不为我们永定侯府说一两句?”

“永定侯府到底还是你的家。”

一连串的斥责声,从端木景的口中吐出来。

端木皓礴冷冷淡淡的听完,他身后的死侍抱着剑上前。

一身警惕,准备随时刮了端木景。

端木皓礴的淡声响起,

“世子别忘了,本官乃是尚公主。”

“喜宴与婚仪本应在朝阳公主府举办,只是朝阳公主府与长公主府只一墙之隔,朝阳又是个不爱与外人结交的性子。”

“因此才打通了长公主府与朝阳公主府之间的那堵墙,将喜宴与婚仪挪到曾外祖母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