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子,看着人,指在细白的脖颈流连,随后移到禅衣的衣带,轻轻一用力,里面是丝绸丝滑的触感,棉布衣里面是丝绸的小衣。
薄唇不禁抿着笑了,这个本就是个娇气的人,不得已才穿粗棉衣,里衣依然讲究。
白日里她对着他总是绷着小脸,神色淡然而带着距离,现在把人搂在怀里,那股堵在胸口的郁气慢慢散去。
惹了他又想逃离,这岂能由着她,他的女人只能睡在他的榻上,身子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西间赵海在草垫子上翻了几次身,都不见主子回来,等得实在有些久,他不放心地开门看着院里。
最后披上衣裳,去看大门,大门从里面上着门闩。
又去了茅厕,里面也无人。
赵海转身看向东间,眉头越皱越狠,今主子让他跟明真小师父提昭月郡主,他都有点奇怪。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到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主子提个醒。
一个时辰后裴陌尘回到西间,推开门看到赵海在黑暗里坐着:“怎不睡?”
赵海嘴张开又合上,最后下定决心道:“咱们出来是寻夫人的。”
裴陌尘没说话躺到床上。
赵海又道:“夫人不过是听到一个你要娶昭月郡主的闲话便跑了,如果,如果,知晓你在外面跟小尼姑牵扯不清,只怕夫人再也不会回来。”
黑暗中裴陌尘无声抿了抿唇。
次日天微亮,赵海便下山去了万家粮铺做工。
裴陌尘在院里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