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六公主今日看到她，确实少了往日的热情：“皇嫂。”

“父皇，臣妾炖了雪蛤，您用一些吧。”

程卿卿把汤盅捧给平昌帝。

六公主眼睛一直盯着程卿卿：“皇嫂，父皇说把我指婚给乔状元，你觉得怎样？”

程卿卿看了她一眼：“男女婚事重在相悦，皇妹问我不如问乔公子。”

程卿卿不想跟她多说，视线转到帝王寝殿的摆设上，入目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画像，女子一身锦绣宫中站在一树桃花前，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最出挑的是那一双丹凤眼，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眼睛与唇与裴陌尘像，程卿卿断定这便是先皇后。

但看她的画像日日挂在帝王的寝宫，可见是帝王是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平昌帝边饮汤，边看程卿卿和画像。

汤喝完，内侍上前接过汤盅，递过去锦帕。

平昌帝擦唇，眼睛却盯着画像：“这便是你母后。”

程卿卿回过头。

平昌帝把锦帕递还给内侍：“母后家世也不高，那个时候的余家是五品中侍大夫，余家却出了一个了不得的才女，你母后五岁便会作诗，诗词歌赋都堪称一绝。”

程卿卿在平昌帝旁边的椅子坐下：“殿下跟我讲过母后不多。”

平昌帝微不可见地叹了一下：“他不想提及，是怕想起他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