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脸色惨白,嘶声为自己辩白:“大人,大人,学生冤枉啊,有人栽赃陷害学生,请您明察啊——唔唔——”
士兵捂住宋二郎的嘴,将人拖下去,紧接着便是传来板子击打的声音,一声声仿若敲击在考生心尖,一个个噤若寒蝉,出了一身冷汗。
宋二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恶果。
他没有联合朋友污蔑顾淮之作弊,又岂会查到他头上来?
报应!
监考官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十分威严。他盯着衣裳上的字迹,弄不清楚宋二郎是用什么办法,让字迹遇火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
“谨慎起见,每个考生全都仔细排查一遍。”监考官顿了顿,吩咐道:“你们去烤一下顾淮之的衣裳。”
“是。”士兵又去了顾淮之那儿。
监考官想了想,也跟着过去了。
士兵将顾淮之的衣裳全都烤一遍,并没有出现小抄。
监考官不知为何,竟松一口气,聊以安慰道:“你安心考试,排除你的嫌疑,不会影响你科举。”
顾淮之站起来,行云流水的作揖。
监考官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询问道:“你可知用何种方法,字迹遇火的时候,方才会显出来?”他寻思顾淮之已经考完,便将与考题无关的一只袖子,递给顾淮之看一眼:“我只知道姜黄遇到碱水会变红。”
顾淮之当然知道,这是他一手操作。用盐水写下的字,晾干后,便是无色,经过火一烤,便会变成黑色。
“不知。”顾淮之眉眼间浮现不耐,“学生身体病弱,大人若搜查完,学生便安歇了。”
监考官:“……”你这种不通人情世故,不知奉承巴结上峰的人,在官场是没有前途的!
他冷哼一声,算是顾淮之幸运,遇上他这种惜才的好官,才不与他一般见识。
监考官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将此事写下奏疏,上禀朝廷。
——
苏晚并不知道广陵府发生的事情,明日就要去广陵府,她趁着天气好,将被褥和被套全都拆下来洗了,再换一床新的铺上去。
“嘭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