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改口道:“来五百瓶。”
“行,三十文钱一瓶药,一共十五两。”钱掌柜将算盘拨得噼里啪啦作响。
王东双眼一瞪:“不是二十二文钱一瓶?别的地方都这个价,咋到你这儿来,就贵八文钱一瓶?”
“你对行情这么清楚,那就知道这药有多走俏,有多难买。我费了很大的劲,一次才能弄到几千瓶,这贵出来的八文钱,也不是我给挣了,是从别人手里转过来,他们要了一个差价。我的车马费,人情往来的费用,当然全都要平摊在里面。”
“开门做生意,不挣钱,也别亏本啊。亏本的买卖,谁干啊?”钱掌柜立马翻脸,不耐烦的说道:“你嫌贵,大可不买,去别的地方买便宜的。”
王东纠结一番,迟疑道:“你这是真货?不是假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砸场子?”钱掌柜脸一沉,冷声说道:“广仁堂在府城开了上百年,何时卖过假药?”他安抚生出质疑的百姓,许诺道:“这伤药如果有假,你们只管拿着药过来,我十倍赔给你们!”
这句话,让大家吃了定心丸:“掌柜,我们信你。好东西难得,你赚点辛苦钱,我们也能理解。你给我包两瓶。”
“我也要两瓶。”
“一百瓶。”
“五百瓶。”
四千瓶药,很快售空。
钱掌柜数着钱,笑得合不拢嘴,叮嘱药童道:“杏林作坊的药,还剩下五千瓶,你再去订三万瓶。我们不止要做广陵府的生意,还要做别处的生意。”
他准备先用这三万瓶真药,开拓苏晚未发展的市场,抢先占领商机,以后就用他自己研制的药供应,只管等着收钱就是。
——
苏晚起一个大早,叫醒了戚广,她一个人先回客栈,借用厨房做一碗甜羹,一屉素菜包子,一碗山药鱼片粥,全都装在食盒里。
顾淮之在贡院吃的不太好,不适合沾太重的荤腥,苏晚做的清淡一点。
她洗一个战斗澡,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拎起食盒乘坐马车去贡院。
贡院门口人头攒动,全都是来接考生的亲属。
苏晚从马车下来,贡院的门恰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