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顾云合觉得好笑，“是我什么？我偷了她的配方？你觉得，我有必要做这种事？”

“要不是你偷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配方？”

顾云合嗤笑一声，觉得她蠢。

“想知道你的配方还不容易？你先是连着五日从厨房要了贝壳、猪油、草木灰，五日后，又叫人从外头运了一车石灰石进来。慕姨娘，我是懒得管你的死活，可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这侯府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传遍了。你真以为除了我，别人不知道你的配方？”

慕微叫她说的愣住了，她自以为隐秘，可侯府大院，处处都是眼线，哪来的秘密？

顾云合的嘲讽，让慕微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可是……”

“够了！”谢庭训沉着脸，不耐烦地斥责，“整天就知道惹事！还不嫌丢人吗？给我滚回去！”

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慕微委屈极了，眼泪都要下来了。

“谢庭训，你凶我！”

谢庭训：“……”

慕微说完就哭着跑了。

谢庭训从没如此丢人过，慕微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不长脑子。

她做事冲动、自视甚高、好大喜功，每每脑子里冒出什么想法，就火急火燎去做，从没想过脚踏实，了解市场后再稳扎稳打做决定。

做事过程中，更是急功近利。

硝石制冰如此，卖香皂亦是如此。

如果慕微做事谨慎些，要原料也背着点别人，或者去外头租房子做香皂，配方怎么可能被人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