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东西却失去了,至于失去的是什么,魏舒自己也有些茫然,但是她知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
殿内安静空旷,她的身边除了承允再无一人,婢女侍卫也被遣了出去。
承允整日在魏舒耳边念叨宫内太过清冷,人烟味儿极少,她不以为然,冷清吗?
不吧,至少还有人的呼吸声。
她与陈秉生也极少见面,早朝是唯一自然可以见面的方式,可是那人却不常来。
就在她以为陈秉生快要淡出她的生活时,这人倒是来找她了。
陈秉生总是这样,他可以光明正大、极其自然的来找自己,随时来随时走。
可是自己不行,她做不到。
魏舒知道,是因为自己身负皇命,她这些心思,见不得光。
红色珠帘轻摆,铃铛响声空空荡荡,陈秉生就站在她的面前。
两人对视着,魏舒忽的低头,她问:“你找朕……何事?”
“臣前来,是为请皇上赐婚。”
魏舒神经紧绷,像是猜到了什么,她道:“赐谁的婚?”
袖子的手早已因紧张而蜷缩,她的脸色更是煞白。
赐婚……是她想的那样吗?
陈秉生定定地看着她,“为臣赐婚,与丞相之女徐若嫣。”
魏舒差点儿没绷住神态,她没有答话,只觉得殿内沉闷的空气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半响过后,魏舒努力扬了扬嘴角,咬牙道:“好,朕允了。”
陈秉生一走,她就撑不住了。
魏舒跌落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丝毫血色,她的眼里有些茫然。
徐若嫣是谁?
她竟然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