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个人，可是为什么没有那个女人的声音?

少年的好奇心再一次冒了出来，他的手指蜷起，又挣扎了半响，微微睁开了眼。

他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只见那女人躺在床上，双手被扣着，头发凌乱。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

仿佛失神迷离，不带一丝情绪。

少年像是被这眼睛灼伤了一般，他慌忙得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可还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移开视线的前一秒，他看到女人好像费力的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声，却又显得十分无力。

少年在那一瞬间如同失了感官，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他像失重一般，一下靠着身后的墙，浑身僵硬。

他以为……

男人来这里快活，身处青楼中的女人也是快活的。

可是他刚才看到了，那个女人并不似想象中谄媚的模样，她根本不开心……

夜深了，外边的喧嚣半分不减，屋内除了熏香还有其他的味道，少年躲在昏暗狭窄的角落，被剑划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死死的盯着那双眼睛，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待他回过神来时，那个混账男人早已离开，而女人则蜷缩在床上，好半天没动作。

四周静谧，只听得见女人轻微的喘息声和低微的抽噎声。

站了一夜，他的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他看见女人撩开床幔，卷着被子下床，裸露在空气的皮肤上满是痕迹，她的脚刚沾地，便跌落在地上。

她手撑着地费力站起来，手里拿着东西，少年看不清，她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盯着桌面发呆。

看了半响，她的目光转向窗外，此时是黎明了，天光破晓，光照在她脸上。

她眯了眯眼，嘴角勾起，笑出了声。

笑够了，便低垂着头，把玩着手中的东西，一道银光反射进少年的眼里。

少年眸光一凝，还未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拿起手中的东西划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流出，在莹白的手腕上极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