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盛若举将夏桉招进了他的书房。
夏桉见了盛若举,颔首:“见过国公。”
盛若举道:“县主坐吧。”
夏桉在他的对面坐下。
下人为夏桉端来了一杯茶。
夏桉道:“国公招儿媳过来,是有何事?”
盛若举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声音沉稳地道:“你大伯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夏桉:“听夫君说过了。”
盛若举道:“实在没想到,你大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做为父亲,我心里是觉得扼腕的。然他性子从小就与众不同,我清楚他此举并非冲动而为。所以,做为父亲,我理解他,也并不怪他。”
夏桉道:“大伯或许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话是如此,不过,日子长了,少不得会被人议论,是以,我们国公府实在是再禁不起其他事情了。”
夏桉没有答话。
盛若举道:“安国公府有个嫡长女,叫郑妍锦,县主听说过吧?”
夏桉:“有几面之缘。”
盛若举微微叹息一声:“这郑大姑娘,是盛枷的表妹,自小与盛枷有青梅竹马之谊,二人还曾议过亲。不过,后来陛下赐婚与你们,她便退出了。”
夏桉再次没有做声。
盛若举继续道:“原本我以为,这事情就算是了了,直到近日,我听说郑大姑娘为了盛枷,竟是病重了。说是,若此生不能嫁给盛枷,这孩子便就不活了。府里请了多位大夫,但心病难医,她几乎命悬一线。”
夏桉淡声道:“郑姑娘是个痴情的。”
盛若举道:“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县主,我们国公府若是对此事坐视不理,恐酿成大祸啊。”
“那国公的意思?”
盛若举语气有些凝重:“现在唯有一个办法,尚能救她一命,就是,将她纳为妾室。”
夏桉目光变得清明:“谁的妾室,盛枷的妾室吗?”
盛若举道:“自然。县主也是大善之人,从你冒险前往江州治理疫情,便可看出你有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大义和气度。相信不会容不下一个妾室吧。现在,问题在于盛枷。盛枷虽是我的儿子,但他早年离家进宫,心里主意非常正,寻常时候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且她性子也冷,不大能体会别人的痛楚。所以,我想要请县主出面,劝说他同意这件事。”
夏桉默了几秒,回道:“恕儿媳,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