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战下去后,沈长恭又问文博道,
“文大人今年贵庚?”
“回王爷话,下官今年五十有二了。”
“可有儿子?”
“有两个儿子,一个三十三岁,任玉桂府尹,一个二十七岁,在城防兵马司任千夫长。
孙子也有两个了。”
“唉,当爹的都不容易啊,文大人也是子孙满堂,本该享受天伦之乐、颐养天年了,却还要出使大燕,冒着生命危险,也是为国为家争取一线生机啊。”
“王爷懂下官啊。”
“我听说,文大人和公羊家不是一个派系的?”
文博连忙笑道,
“非也非也,只是偶有政见不同罢了,千人千面,有分歧很正常,谈不上什么派系。
都是为了国家。”
沈长恭点头道,
“文大人的为国之心,本王已经看到了,现在想跟文大人聊聊家事。
文大人子孙满堂,家庭幸福,若是倒在乱军之中,太过可惜。
来日大燕军队打破玉桂,杀进城里,难免会遭池鱼之殃。
不知文大人,可否想过,来日大乾灭亡后,为子孙后代争一条活路、谋一份官职出身呢?”
沈长恭接到过情报,知道这个文博和公羊家不是一个派系,若是能将此人争取过来,来日也好掣肘公羊家。
文博叹息道,
“大燕军威,下官今天是看到了,对大乾战胜,所抱希望也不大。
对国家和儿孙、百姓的前途,更加迷茫啊。”
“本王倒是可以给文大人指一条明路,专治大人的迷茫。”
文博沉吟片刻后,苦笑道,
“王爷,您的心意,下官也明白,也深受感动,但兹事体大,望殿下容下官三思啊。”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下官斗胆问殿下一句,若是我与公羊大人不接受殿下的建议,我们还能走出燕军大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