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工臣也跟着他一起来的。

两人还要把货车开回去，总得再有个开车的。

“嘴上没个把门，别瞎说！”

杨工臣忍不住道，“当着我的面，再胡扯，我是抓你，还是不抓你？”

聂玄在嘴上比划了一下，表示拉了拉链，不吭声了。

“怎么回事，伤成这样？”

杨工臣环视一眼，感觉这里像是案发现场。

该不会，他真是因爱生恨，把顾小姐给杀了吧，那是不行的。

眼看他这思维不知道发散到哪儿去了，厉南城打断他的胡想乱想：“不小心伤的。走吧！”

再不走，他要舍不得走了。

“顾小姐呢？”

杨工臣还是想见见人，别真出人命，聂玄指指言维歌，“你看言律师都在这里，如果真出人命了，言律师会坐视不管？”

哦！

这也是。

一根筋的杨工臣，想通了。

三人开着两辆车离开，上了车，厉南城就靠在车里，一声不吭。

聂玄见不得他这死样子，骂他：“当初人家喜欢你，你一门心思的欺负人，现在人家想通了，不要你了……你又半死不活给谁看？我跟你说啊，我可不是顾小姐，你给我拉这副苦相，没用。”

厉南城靠在车里，不语。

他现在手不疼，可能血流得多了，有些木木的难受。

山里的路难走，聂玄将车子开得很慢，后面跟着杨工臣开着货车。

路过那片林子的时候，厉南城转脸看出去，夜色已经渐渐来临，那片林子里的雪，也渐渐变得更加清冷。

“停车。”

厉南城突然说道，聂玄一愣，“什么？”

“停车。”

厉南城再次出声，“我去林子里看看。”

聂玄：！！！

疯子！

这么冷的天，还受了伤，这是要冻死？

“你想死，别死我车上！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吗？顶着一张没有血色的鬼脸，你去林子里去？你这伤要是包扎不好，这只手是要废的！”

聂玄沉声说道，露出骨子里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