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很是欣慰,紧紧的抱着儿子,止不住泪流满面。
这些年,他们母子两个是怎么过来的,旁人不知道,春秀却很清楚,终于母子两个可以团聚,真是让人难以忍耐。
狠狠抽了两下鼻子,春秀“哇”的一声哭出来,惊得沈木兮和沈郅各自身子一震。
黍离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扭头盯着自家王爷,王爷不愧是王爷,饶是这般突如其来,竟也是面不改色。
“把东西放在后院的药庐里!”薄云岫说。
“是!”黍离赶紧走。
之前王爷早早的将后院清空,并且在沈木兮还在路上之事,连夜让匠人们赶工,将后院的空地辟出来,竟造了一个同湖里村一模一样的药庐,眼下的物件摆设估计也得照着那个药庐做!
黍离心头喟叹,王爷什么时候这般用过心思?对待朝政,怕也没有如此细致。
听得“药庐”二字,沈木兮有半晌痴愣,问夏阁也有药庐?
“娘,后院的药庐和咱们家以前一模一样!”沈郅擦着泪说,“真的,我是眼见着他们造起来的,王爷的记性可真好,做得分毫不差的,到时候娘一定和在家里一样舒服。”
沈木兮抚过儿子稚嫩的小脸,“娘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人欺负你?”
沈郅抬头看了薄云岫一眼,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这人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没瞧见他们母子要说悄悄话吗?想了想,他只好趴在母亲的耳边低语,“我把薄钰打了,太后要责罚我,王爷都帮我摆平了!”
他说得很小声,沈木兮微微挑眉,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
“不,是他先打我的,我还手……结果他自己摔着了,不赖我!”沈郅小声的嘀咕。
春秀拽过沈郅在怀,“干得好!”
沈木兮略显无奈,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孩子打架,成年人还是少参与为好,否则就会变了味。然而这是离王府,来日与魏仙儿母子必定抬头不见低头见,得想个妥善的法子避开。
她抬头望着薄云岫,却见他幽然转身离开,从始至终没与他们说过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