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人伤透了心,也只有活着才能够感受到这种伤痛,以后也才能够有机会释然,或是重新寻得快乐。
要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可能都不会再有。
要是他就这么窝囊地死在束宁城这里,以后大姐姐听说了,会不会很看不起他?
刚才在看到这个大叔的时候,他就该先把口鼻给包起来的,只可惜在那一瞬间他实在是没有多想。
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他身上是有大姐姐给的平安符和护身符的,这大半年来,虽然过得挺苦,但也有几次逢凶化吉,想来应该也会没事的。
毕竟他去照顾将领那些生病的家人,也没有被染上。
陆安繁仔细地伸手掀开了对方的眼皮看了看,又捏住了他的腮,让他张开嘴,看了看对方的舌苔。
再摸了摸对方的鼻息和额头,判断着他的体温。
这两天他跟大夫多问了几句,知道大概要怎么看。
就在他还要伏下去把耳朵贴在对方的胸膛上,听听他呼吸的动静时,甘管事和朱砂铺的掌柜都跑过来了。
掌柜本来是想等着甘小姐回来的,听到有个小兵蛋子背了个晕倒的男人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那个傻乎乎的小子,有些不放心,就赶紧跟着出来看了。
“管事,就是他。”
甘管事看到了陆安繁的动作,立即就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