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舞觉得可笑,目光黯然:“可笑,真可笑……最可笑的是,我孟家,竟要倒在这种地方!”
哗!
金羊镇的其余捕头也来了,带队的是一个面白微胖的中年人,看到秦万松,面露愧色,连忙行礼。
“秦师,学生愧对您的教诲,竟让金羊镇衙门出了一个这样的败类……”
那中年人正是金羊镇的县令,胡克元,看向许青客的目光愤然无比:“许青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枉顾真相!”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金羊镇的捕头,并打入大牢,择日我再亲日审你的过错!”
许青客瘫在地上,已经绝望的他,喉头动了动,说不出话。
胡克元又看向孟均舞与孟富春,声音更冷:“孟家胆大包天,毒害童生金云昌,谋害会元赵元青,举家打入大牢,可有意见?”
孟均舞一声叹息,无奈道:“没有意见。”
举家入狱,以后孟家别说想要更上一步了,不死人就算是一件好事了。
不过,虽然犯了大错,可赵元青毕竟还活着……孟家最多,也就是阖家财产充公罢了,算是不幸的大幸。
处理完孟家,胡克元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薛管事,声音铿锵:“南康府的人,手可真长,那就先打三百大板!”
薛管事瞳孔顿时一缩,他身受重伤,再打三百大板……
这,分明是要他死!
“我可是……”
他下意识就要搬出背后的陈家,但看到秦万松那双带着寒意的眼,顿时闭嘴了。
秦万松巴不得薛管事搬出陈家,这样一来,还能拿着此事对陈家发难。
但他的家人呢?必然会被陈家报复。
思绪闪过,薛管事只能咬牙低头:“我认罪!”
这时,胡克元看向了赵元青,笑着说道:“赵郎君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此次乡试会元,秦师也是慧眼识珠,听说早早便看中了赵郎君……”
这番话,不但夸赞了赵元青,还吹捧了秦万松。
秦万松冷哼一声,“当官做事没看你如此精明,漂亮话倒是挺会说的,今日之事,全在于你失职!你若是早早调查金云昌风寒之死,会有如此发展?”
“今日之事传出去了,莫说你金羊镇县令,我这个明扬府太守的脸面,又如何安放?”
胡克元冷汗簌簌,连忙称罪,好在秦万松并未多说,只是再哼了一声,也没有继续怪罪的意思。
赵元青似笑非笑说道:“胡大人可是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有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