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不可能！

他以对白雪的悲伤为代价，从上官炎那里获得的力量，是绝对彻底的击杀！长沼寿三郎不可能还活着！

“我是谁？我是长沼寿三郎啊，不得不说你把我儿子照顾得很好呢，你好像有好几次都想要杀了他，但最后都没有动手，我还真要谢谢你。”灰雨愉快地说道。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我杀了！！”白河口齿不清地咆哮道，在这紧要关头他已无暇克制发声，失去的半片嘴唇令他的吐字极不清晰。

“我被你杀了？别开玩笑了，我早就把我的灵魂注入到自画像里去了，怎么可能被你杀了，你杀掉的只不过是我的躯壳罢了。”灰雨说道。

说完，灰雨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还是有些话要和你说，现在的我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绝不会再做以前那种恶心的事了。

我知道你很恨我，但其实你痛恨的不是我，而是我那具身体里携带的血脉，那血脉过于邪恶，让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即使我知道自己做的都是错的，也无法停下……好在白雪出现了。

如果没有白雪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拥有了从头再来的全新人生，这全都多亏白雪。”

白河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

该死的，这家伙不是长沼寿三郎，是长沼寿三郎用他的画污染了灰雨的思想。

“灰雨！你是灰雨，你知道的，你只是被……被长沼寿三郎的画影响了而已。”白河语无伦次地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灰雨看到这样的白河，绷不住笑了。

“白河，我能理解你，但现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是我多出了这孩子的记忆，并不是这孩子多出了我的记忆。”灰雨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回道。

白河张大嘴巴，他从未觉得口罩闷得他如此难受，但他现在能做什么呢？在神律空间中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一个观众。

灰雨转过头，看向面前的金逢龙，喃喃自语道：“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只能说这就是超凡聚集吧，哪怕缺少任何一个巧合，这运气都轮不到我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