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晨曦透过窗户，穿过云青彦的躯壳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顾司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你......不陪着我吗？”

云青彦目光温柔的注视着顾司，轻抚顾司的发丝：“我一直在陪你。”

他的身形在阳光下慢慢消融，或许不是消融，只是重新化为偏向人界的天道，分布在人界的每一处风景，一直陪着他。

顾司收拾心情重新踏上征途。

他坚信，人界就像遍布天道程序的虚拟世界。

只要编程足够完善，它终将能自我运行。

云青彦一定会脱离天道，重新回来。

......

匆匆一别又过数万载，

顾司觉得自己改变了很多很多事，但随着时间发展，他发现自己不过是补全了自己不知的过去。

他一直觉得七脉的分支过于笼统，没想到却是自己一手促成。

再比如万山月口中的冥河，是自己造的......

他所有的努力依然在已知的时间线中，他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顾司坐在山巅，望着夕阳，看着满目疮痍坍塌湮灭的世界琢磨着，如果人界的时间线是一个圆，灵王为了脱离世界的禁锢，不断灭世。

而云青彦为了人界延续，不断重启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人界的进程根本没有推进？

只是不断的在重复循环。

他自以为的奔跑不过是笼中仓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