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厮杀,立马来到了最激烈。
山东军团,凳梯而上,大杀特杀。
马宝两路出击,迅速在城头,和明军山东兵绞杀在一起。
当当当......
咣咣咣......
每一块砖头,都被鲜血染透!
每一处角落,都堆满了尸体!
两边,都在较着劲,都在死着人。
在战局最为激烈的时候,大西军最为震恐的时候,张献忠提着滴血、刚刚杀完一众小妾的天子剑,带着皇城都指挥使窦民望,杀来了。
“父皇,城头,被明军占据。城墙,也被明军炸开。”张定国急忙禀报。
张献忠冷冷一笑:“成都这么大,咱们将士这么多,怕个逑!”
“两万人不够,就再压上两万人。四万人不够,就再压上四万人。朕要个个上前,以死相拼。”
“父皇,只是,老营将士,不多了。新招募的这些兵,训练不够,胆气不够。”
“哼......”张献忠冷哼一声:“朕早说过,兵在精,不在多。”
“这些年,咱一路攻杀,百战百胜,各地明军、各路义军都败在咱们手下,也收了些降兵降将,兵虽多了,但战力,却大受拖累。”
“咱自榆林起兵,过黄河,走山西,入河南,闯湖广,一直跟随咱的,就是最先起事的五百好汉。”
“一路上,高大府、猛如虎、孙军门、丁启睿、左良玉、黄闯子这样敌手,一上来就是一万、二万的,密密麻麻。”
“那一次,不是被咱这五百兄弟,杀得七断八续、七零八落的。那个,不怕咱八大王之威名。”
“唯一一次,也就杨嗣昌统天下兵马来剿,咱在榖城招安,不过是借招安名义,便于收咱失散之人,稍缓口气而已。咱眼里,何曾有他那督师来?”
“而今,咱收了这许多兵马,大多都是头脑贪富、不肯用命之辈;也都是些怀有二心,不肯向前之徒。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咱不可惜。”
“这......”张定国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张献忠的口气,又要发狠。
张献忠提着天子剑:“狭路相逢勇者胜,依朕看,战事不利,是你们督战队太少。”
“父皇,儿臣已组三个督战队。”张定国急忙回复。
“呵呵......”张献忠冷冷一笑:“三个督战队,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