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云裳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药效渐渐发作,她感到一阵倦意。
朦胧中,似乎有人轻轻掀开帐帘,在她榻前驻足良久。
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冷松气息,手指轻触她的发梢,又迅速收回...
次日清晨,队伍拔营启程。
云裳精神好了许多,主动要求骑马而非坐车。
朱瞻墡没有反对,只是命人给她备了匹温顺的母马。
一路上,朱瞻墡大多时间都在队伍前方,与云裳保持着距离。
但每当她因颠簸而皱眉时,总能发现队伍的速度会微妙地放缓一些。
午间休整时,云裳在溪边洗脸,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到朱瞻墡站在几步之外,手中拿着一个木梳。
"头发乱了。"他淡淡道,将木梳递给她。
云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长发在骑马途中散开了大半。
她接过木梳,轻声道谢。
木梳质地细腻,雕着精美的云纹,与她匕首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转过去。"朱瞻墡突然道。
云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朱瞻墡已走到她身后,取回木梳,轻轻梳理起她的长发。
他的动作意外地娴熟,从发梢开始,一点点向上,遇到打结处就放慢力道,生怕扯痛她。
云裳僵在原地,心跳如雷。
朱瞻墡的手指偶尔擦过她的后颈,引起一阵战栗。
溪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这一刻仿佛脱离了时间的流动。
"好了。"朱瞻墡将她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用一根玉簪固定,"这样骑马方便些。"
云裳转身,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想道谢,却见朱瞻墡已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模样。
"申时前赶到下一个驿站。"他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云裳望着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那根玉簪。
它通体碧绿,顶端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做工精细,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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