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不开心。”小人鱼甩了甩尾巴，飞溅的水花在池水中升起又落下，像小雨。

陆司焰轻笑一声：“我会不开心？”

“会啊，我也会不开心，所以我觉得你也会。”

是人，哪有时时刻刻都开心的道理？

“你会不开心？”陆司焰把话题集中在了小人鱼身上，问：“住在这里，让你不开心了？”

他嗤笑一声：“怎么？你想走？我劝你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真当我不会生你的气？”

“我没有想走啊？”虞真都快给他跪了。

是不是所有反派都这么没有安全感啊？为什么每次遇见这种情况，他们都觉得自己会走呢？

她信誉度有这么低吗？

见陆司焰张口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虞真干脆继续说：“我之前在人鱼所，很讨厌那些随便就捉了我们当宠物的人，所以我不开心。”

“后来，我开始装傻，当他们全都觉得我没什么用的时候，过着的日子虽然质量下降，但是还挺自由自在的。”

虞真总得为自己的“聪明”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觉得这个解释还挺完美的。

但说着说着，就认真了起来。

“直到我被送到监狱，遇见了你，”虞真甩甩尾巴，开始回忆第一次看见陆司焰的时候：“我觉得你有点可怕。”

陆司焰沉默一瞬，说：“然后？”

“然后你就精神力暴动了，我为了自救，也得救你，”虞真偏头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只有认真：“不过我也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怎么会唱歌。”

“后来你醒了，离开之后又掉头回来带我走，”小人鱼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容来：“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