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白天或许可以看的很清晰，可现在是深夜，今晚的月色很朦胧，哪怕几人都是修士，也无法像白昼那般看的清晰。

直到那股恶意已经临身不过十丈。

普贤王近乎疯狂的后退，而在他身前，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紧追不舍，普贤王的指风打在上面直接穿颅而过。

远远的东城与南城交接的望楼之上，一个模糊的巨大身影在黑暗中蠕动。

赵玉书张了张嘴，想笑。

臭和尚，你要从外面赶过来我还能说一句运气真好，你特么从城里出来，不就是说你早就到了，然后在我扛不住的时候再出手呗。

不过，赵玉书看着那比城墙还高的波旬，这种压迫感，原来这就是法天象地啊。

七重天的修为，哪怕是波旬法身，哪怕是法天象地，也不至于让一个老牌内景直接退去，可他没时间了。

只剩两息，两息之内他无论如何也杀不了张洪和妙明，他更不敢学教主用肉身去硬扛天剑。

他只能退。

普贤王踏江而去，一袭白衣悄然隐没于黑夜。

赵玉书起身扶起张洪：“老舅，我这个便宜外甥算是做到极致了吧。”

“是你？！”

赵玉书一脸黑线，感情我蒙个面，您半天都没认出来？您这个高手当得，难怪大悲寺不留你····

“谁人出手，那应该是我大悲寺的绝学法天象地，难道是师叔到了？不对，此人出手尽是恶意，不是我寺僧人，断不可留！”

妙明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眼中全是惊惧，似乎来人比普贤王更可怕。

普贤王只是要杀自己，可来的人会大悲寺绝学，偏偏又是波旬法相，这种人的存在对大悲寺来说比普贤王和金刚更该杀。

“呵，妙明师兄身为大悲寺首席，竟然不知道衍悔大师当年被我老师击败，送了法天象地过来吗？”

赵玉书语带嘲讽，看着被张洪扶起来的妙明，心说果然是衍悔的弟子，谁都是恶人，就你他妈是好人，早知道老子放着普贤王一巴掌拍死你，不对，现在也不晚，两个重伤的外景大圆满，我跟不戒师兄一人一个。

法天象地消失，没过多久，一个僧人自城墙掠下，快步奔了过来。

“不戒师兄，多谢的话就不说，你来的可真巧。”

赵玉书看着依然苍老，但似乎更加圆润了一点的不戒，心底涌出一丝喜悦，至少，不戒开了法相之后没有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