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仿佛仅剩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的衍悔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耀着赤红。

“成了！”

教主难掩喜悦。

“师父？”

妙明眼中含泪，朝衍悔喊了一句。

衍悔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哈，你不会以为这鬼东西还能认得你吧，你······”

金刚语带嘲讽，指着衍悔哈哈大笑，然后话音被堵在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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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他的话的不是惊讶，而是一口血水。

一只手掌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

衍悔努力站了起来，一只手依然插在金刚身上，另一只手则上前搂住了金刚的脖子，慢慢凑了上去。

一声惨叫伴随着轻微却又刺耳的吮吸和吞咽声，吐蕃一代高僧，外景大圆满高手，吐蕃密宗的未来掌舵人金刚，就此陨落。

这一幕吓住了在场所有人，哪怕教主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衍悔竟会如此狠辣果决。

“若只是复活，他不该如此。”

赵玉书仗剑立在不戒身旁，怒视教主：“你什么时候对衍悔动的手脚？”

“自然是早有准备，本座曾抓过几只山精野怪，一时好奇吸了他们的记忆，拿不败金身时顺手给了秃驴，也顺便给他塞了几粒上好的血丸。”

教主知无不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自己的作品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惧：“他们都已经疯了”。

轰隆一声，天剑慢慢转向，这是天剑首次在没有内景激发灵力的时候启动，蜀山一向以降妖除魔为宗旨，死在天剑之下的妖魔不知有多少，在这一刻，哪怕没有孤独剑圣，天剑也本能的感受到了危机。

“衍悔，这一剑本座替你扛，这里如此多上等血食，你千万莫要浪费！”

教主冲天而起，气势全开，天剑顿时停止了震动，似乎在犹豫该先杀谁。

而衍悔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把推开死不瞑目的金刚尸体，转头看向了张洪和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