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你说他是如何绕开警示大阵的呢？”

少女虽然年纪看着很小，但表情却是像极了一个垂暮老人，听了干布的问话，只是低头笑了笑：“世间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便是我，想避过大阵也只是需些手段而已，只是我已内景，避不避过，无甚区别。”

干布嗯了一声：“观他行径，无非是想调虎离山，创造混乱，刚才哨骑已经向北探出数次，长安守军并无动静，看样子是冲着我来，到时候还要菩萨看顾一二。”

“自然。”

赵玉书已经靠近大阵中心了，面对黑压压朝自己压过来的士兵们，又是几根银针飞射，自己身边的光源终于消失。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因为营养不良有程度不一的夜盲症，当赵玉书射落最后一根火把，靠近他的士兵顿时眼前彻底黑了下来，只能勉强看到远处燃烧的营帐和地上些微的火星。

失去视野带来的就是迷茫，迷茫中若再有人被袭击那接踵而来的就是混乱，这就是古代夜袭劫营的常用套路。

欢喜菩萨从来没指望这些凡人士兵能起什么作用，反正他只要顶住赵玉书就行了，如果赵玉书想用这些凡人来起到阻拦自己的效果，那他就高估了凡人在内景眼中的价值。

如果有必要，欢喜菩萨会顺手将所有拦路的人全部清理掉，至于是唐人还是吐蕃人，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然而他发现自己又错了。

自己眼中早已锁定，如同明灯一般的赵玉书的灵力突然消失了。

这不可能！

欢喜菩萨站在一座营帐顶端，眉头紧锁，目光在下方黑压压的士兵中扫视而过，灵力消失，意味着他只能用肉眼去找，可那么多跌撞在一起的士兵，怎么找？

难道全杀了？

全杀了也需要时间，而且未必在这里。

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秘法？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