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吃到嘴里的纸碎却虚化了一大半，穿过他的脸皮飘向宇宙之间。

“可恶！时间到了！那家伙已经恢复了神志和大道力量！”

李秋夜扼腕道。

他那一刀之所以能插中虚无域主，正是趁着他将大道力量都灌注于【纸团】的空隙。可惜大道的恢复速度实在太快，他还没吃几口，虚无就又回来了。

纸碎飘飞如雪，组合成了虚无域主的纸质身躯，只是比起刚才更为单薄苍白了。

经历过一次“死亡”，虚无域主似乎换另一个人。

他向着李秋夜深深行礼，连说话都利索起来：

“这一战，是我败了。你的力量，确实远强域主层次，但也仅此而已。”

他回头一望，陨石带战场败退，魔域本身也遭受了三四次洗地，可供战争的邪魔也所剩无多。

他败得彻底，因为轻敌，葬送了整个战役。

“怎么？不服气。那再来？我可以多骂你们的星辰之主几句。”

李秋夜招了招手，装出一副极其欠打的样子。

“不必了。你的力量虽强，始终不过是一颗稍微大点的浮萍，如何能面对汪洋？”

虚无域主冷冷一笑，

“有本事，就到魔域深处来吧，我会在那等着你！”

说罢，他不再理会任何人，身形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

李秋夜眼眸一眯，顺着虚无域主消失的方向一路看去。

那无边无际的魔域，通向的地方，是一片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暗，没有一点星光，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魔域深处……”

李秋夜神情一凝。

魔域，作为那所谓星辰之主的触手，那连接的地方，必然就是星辰之主的本体！

一想到此，李秋夜脑海里便再度涌现出代号001的模样，那座能遮蔽整片星河的血色山脉，哪怕只是一个回想的影子，都令他头痛欲裂，皮肤又再次滋生那些畸形的肉瘤。

“李秋夜，停止回想！这很危险！”

恶鬼脸的声音在脑海中骤然响起。

李秋夜呼吸为之一松，视线恢复了正常。

他赶忙一看，手臂上的畸形肉瘤已经渐渐平复了下去。

“看来我的和那些存在还是有太大距离，光是回想就会受影响，简直恐怖！”

李秋夜感到有些许后怕。

他决定，在没有与其他李秋夜融合为【唯一】之前，不再与那些存在产生联系，最好连想都不能想！

“你根本就不是人……”

突然一声尖利的话语打破了李秋夜的思索。